「到底会不会,不试试怎麽能知道呢?说到底,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想让你怎麽做。」
南宫夜轩嘴角边已经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了,他又接着迈出第二只脚,淡淡道:「对了,我们计明天就出发回中原,还要赶在过年前回去呢。因为临时增加了一辆马车,所以我挺烦恼的,要是有好车夫的话,介绍一个给我吧。让他去沙漠客栈找我就行。」
他说完,看也不看身后已经黑了脸色的宁天帆一眼,轻松自在的走出了房间。
对於南宫夜轩昨天晚上的秘密行动,月牙儿根本毫不知情。当南宫夜轩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上呼呼大睡呢。
南宫夜轩也觉得很累,心想做媒人真不容易啊,关键是怕出了力还不讨好。自己过去总是把门的媒人都给丢出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一边反省着,就爬到床上打坐调息,待真气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后,果然觉得身体舒畅多了,神也变得充沛了,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月牙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水,上面搭着雪白的毛巾。看见他睁眼,就笑道:「看来真累坏了,我醒了你都不知道,来,洗把脸,吃完早饭我们就要往回赶了。虽然累些,不过腊之前可以到家,还能好好歇几天。」
南宫夜轩笑着接过毛巾,并在月牙儿的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凑近他耳边笑道:「是啊,过完年们就准备成婚的事儿,可够忙一阵子了。」
「成……成什麽婚啊?你……你想让太后和皇上杀你的头麽?」月牙儿吓坏了,惊慌道:「这事情也就我们爷,嫩草和咱们府里的人知道就行了,传出去非获罪不可。」
「笨,获什麽罪啊?你看我堂哥娶了嫩草,不也没事儿吗?听说关山后来也和那公鸡精成婚,孩子如今也和小飞差不多大了吧?呸,亏这厮当日还骗我说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这公鸡精的份,我这次在京城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只公鸡精,连原形都见过了,人在一起没多久就郎有情妾有意,他却还瞒着我,气死了。」
月牙儿目瞪口呆,想了想,好像南宫乘风是提过这麽一回儿,不过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嫩草也不知道呢。
「那……那皇上这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就没给国师定罪?」月牙儿挠挠头:「不对呀,我觉得我们爷都很调,也没和嫩草举行婚礼啊,不就是因为怕皇上知道了降罪吗?」
「屁,皇兄他哪有脸说别人?他自己立的皇后就是一只妖精。说起来也是奇怪,最近好像是精们扎堆了还是怎麽的,你看堂哥,皇兄,还有国师关山,怎麽都和妖精好上了呢?我堂哥大概是因为嫩草不喜欢张扬,才没办婚礼的。切,他们娶了公妖精都行,我娶男人就不行?歹我们家月牙儿也是个正宗的人嘛。」
「我……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啊。」月牙儿白了南宫夜轩一眼:「你却这麽玩世不恭的。」
「是啊,我也是说正经的。嫩草和堂哥不愿意张扬,但是我们不能不张扬嘛,恩,也不算张了,请一些要好的朋友和亲人,摆几桌酒席,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些程序是一定要走的。」
南宫夜轩搂住月牙儿:「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想起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血就往脑子上啊。」
「好……好了,赶紧吃饭吧,再磨蹭一会儿,天就晌午了。」月牙儿心慌意乱脸红红,随便找个借口就跑出去。但是他知道,听见南宫夜轩这番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窝心很感动。
一行人很快就吃完了早饭,南宫夜轩赏了掌柜的一百两白银,把掌柜笑的眉眼弯弯,就差没步一磕头的送这位财神爷出门了。
「坐马车吧,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还有大沙漠要穿过,保存体力最重要。」南宫夜轩指着店口一字排开的几辆大马车,把月牙儿和王妃让进了其中一座。
「我爹爹呢?」月牙儿却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边就朝江清晓招手。
「我安排江盟主坐另一辆马车。」众目睽睽之下,南宫夜轩怎麽也没办法叫那麽年轻的江清晓岳父,只好称呼他江盟主。
「你就跟着月牙儿一起,叫我爹爹吧,盟主那已是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了。」
江清晓微微一笑,跟着南宫夜轩走到了第二辆马车上。忽然间,他的身形停住了。
第二辆马车上的车夫戴着一个大斗笠,把脸遮住了大半,见江清晓和南宫夜轩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车,沈声道:「王爷,我是被您的朋友推荐过来的,听说你们要回中原,正好我也想去里找一些营生干干,不知道可否让我顺路,替你们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