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九言翻了个白眼,笨拙的安慰着:「你再找一个就行了啊。你看宫主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和苏公子一起抛弃各自的心结,多幸福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唔,倒也是,宫主现在多像个活人啊,以前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花香擦了擦眼泪,羡慕的看着那沉浸在自己天地中的一对情侣,心头在祝福的同时,又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真的……就会这样幸福下去吗?他们真的能够完全信任彼此爱上彼此吗?唉,但愿老天爷不要再玩弄人了。
日子如流水般慢慢过去,仿佛是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仿佛是真的抛下了所有心结,西门凛然和苏溪月小心而幸福的经营着他们的感情,就连那让苏溪月恐惧的性事,也由最开始的痛苦逐渐转变为快乐,进而发展到现在的水乳交融。
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幸福,幸福的让西门凛然都忘记了自己心里对苏溪月的提防,幸福的让他都已经确信,这一次,苏溪月是真的要好好陪他,不会再耍任何阴谋,而那个催情的药物,或许只是一个误会,是的,和眼前的幸福相比,他宁愿那只是一个误会。
苏溪月就更不用提了,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西门凛然心中的想法,他单纯的以为,一切的乌云都是少年那件事带来的,而如今弟弟既然不再去计较那件事情,那么所有的乌云都已经散去,以后生命中的每一个日子里,都将会是晴空万里。
就这样,沉浸在幸福中的他们丝毫不知道,阴谋和噩梦,已经悄悄而缓慢的降临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秋风起,后园的桂树开了满园芬芳,下人们都在忙碌着,今天是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对于西门凛然和苏溪月来说,就有着更重大的意义,这是他们兄弟重逢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也是他们二十多年来能够毫无顾忌彼此相依的第一个中秋节。
两人现在可以说是沉浸在幸福中的,虽然西门凛然一直来往于两地办理魔宫的事务,虽然苏溪月也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干脆把魔宫事务全部搬过来处理,疑惑他为什么从来没带自己回过他的凛然魔宫,但是这些小小的疑惑和西门凛然给他的幸福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一些。
唯一令苏溪月苦恼的就是西门凛然对性事实在太过热衷而频繁了一点。
这些日子里,他对西门凛然已经由最初的那一点点情愫慢慢扩展为无限爱意,他的身子吃不消这样频繁的性事,但是又不肯让西门凛然去和别人欢好,因此只好咬牙硬撑,却不料中秋节这一天,因为在奶娘那里吃了几块点心,回来就开始拉肚子。
这让苏溪月有些不安,中秋节,花好月圆之夜,想都不用想,西门凛然一定是会提出那种事情的,在此之前他因为修习练功的关系,已经三天没碰自己了,要让他今晚再忍耐,不但不可能,更是有些残忍。但是自己这个情况,是根本不可能满足他的啊。
苏溪月本来想着要嘛就让二头给西门凛然找一个美人儿吧,这半年多他只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换个女人,也算是换个新鲜口味,可是决心下了好久,但一想到对方和女人在一起的情景,妒火就忍不住旺盛的烧起来,因此苏溪月虽然为自己的自私惭愧,却最终还是没有找二头。
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但夜色渐渐降临,他想着还是要先把水果月饼等送到奶娘那里,顺便看看能不能请她一起来和自己与江风过节。谁知来到奶娘屋里,说了不到两句话,奶娘就看出他的脸色不对了,一逼问之下,苏溪月只好红着脸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奶娘忍不住笑了,摇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老实了。这有什么难的,你只知道有那种催情的药,还不知道也有灭情的药吧?」
一边说,妇人就从枕边摸索出一个小玉瓶,呵呵笑道:「从你和你那弟弟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了,就替你准备了这东西,男人不比女人,那种事情太频繁的话,吃不消的,尤其你这身子骨也不好,你那弟弟又是什么武林高手,如狼似虎的,你如何抵的住。」
她把玉瓶递给苏溪月,和蔼道:「我也没想到你这样能忍,竟从来没在我眼前抱怨过,这东西我也就不能拿出来,如今既然你这样说,便偷偷给他下一粒药,让他这两天提不起兴致,等到你好了,再陪他尽情也就是了。」
苏溪月大为踌躇,他知道奶娘的父亲是个走方郎中,手里数不清的偏方,奶娘平日里也愿意配些药,也都很有效果,但是这种药物,可是闻所未闻,因此犹豫道:「嬷嬷,这药有人使过吗?会不会有不好的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