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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鸿宝一路哭闹不止,回到府里后让府里的人又是惊讶又是心疼的,抱着追问到底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陶鸿宝忙将自己委屈大声说了出来,末了还要告状说叔叔欺负自己,让陶府的人望着陶致远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陶致远轻轻的瞥了眼自己的侄儿说道:“爹,娘,大嫂,你们太宠鸿宝了,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京城里多的是我们陶家惹不起的人,鸿宝今天差点就得罪萧家人了 不对,应该说我们陶家确确实实是得罪萧家了。”

陶致远的爹陶伟才眉头一皱,颇有些不解的问道:“致远,你这话从何说起?鸿宝还这么小,怎么会得罪萧家人?”

那家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根本就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而且鸿宝怎么会跟萧家的人……萧家的两位公子都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吗?

陶致远瞥了眼自己的爹提醒道:“爹,难道你不觉得这段时间你在朝堂上……”

他可是不止一次听到爹抱怨说最近在朝堂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总是有人在针对他一样,可是他自问没做过什么好让人诟病的事啊!

陶伟才皱眉想了想,恍然惊道:“你的意思是,是萧丞相?”

是萧丞相要针对他?可是这是为什么呀,就算今天鸿宝做了什么,那也是今天的事,这怎么回事啊?

“致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涉及到自己在朝堂上的事,陶伟才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陶夫人等人也有些莫名其妙,陶鸿宝的娘隐隐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可能是闯祸了,忙低声哄了起来,总算是将他哄住了。

陶致远将今天是事不偏不倚的说了一遍,最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引子,根源我觉得可能与前一段时间珠儿在进城的时候刁难了几个人有关,那两女一男应该是萧家的什么人。之前我就听说萧家好像来了客人,可是却一直住在萧家没有离开……今天听萧骁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指那天的事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珠儿什么时候刁难过人了?”陶夫人奇怪的问道。

陶致远又将之前他们回京的路上遇到过的事说了一遍,陶伟才静下来一想,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混账东西!老子供你们穿金戴银,衣食无忧,你们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萧家,萧家是什么人家,连莫国公见了都要避让三分,你们竟然敢撞上去!是嫌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是吗?”陶伟才怒斥道。

陶致远沉默的垂着眼眸没说话。

这件事虽然不是他惹出来的,可是当日他没有及时制止珠儿,让守城门的人对那两女一男刁难了,不让他们进城门,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什么时候才进的城门。那天一来是因为有祖母拦着不让他出声,二来他自己也觉得那个面色苍白的病弱女子有些咄咄逼人了,性子太过刚硬,不见得是好事,所以想借此机会让她吸取一点教训的,谁知道……

陶致远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悔。

明明是自己家人错了,可是他却自欺欺人的把错误推到了别人身上,然后心安理得的看着家人用权势身份压人,现在才明白如果当时他出声阻拦了,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了。

“爹,萧骁说要到御史大夫那里去告我们陶家一状,这……”陶致远眉心轻锁,有些担心萧骁说的话,如果他真的去御史大夫那里告了爹一状,说他管家无方,纵容家里人蛮横霸道的欺负人,那爹估计会很麻烦,到时候萧丞相在朝堂上再说那么一两句的话,那就糟糕了。

陶伟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侥幸的心理,觉得那被母亲和女儿刁难过的人即使是萧家的客人,但应该也不会重要到让萧丞相在朝堂上为难自己吧?萧丞相是丞相没错,可这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意而为,他难道要为了一个客人而冒险得罪自己官场上的同僚?

他官位不及丞相大,可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不是吗?至于今天的事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鸿宝还只是一个孩子,萧骁却是一个二十岁的成人,一个成人和一个孩子计较,还闹到御史大夫那里去,最后是谁丢脸还说不定呢。

这么一想,陶伟才又淡定了下来,说道:“致远,这件事咱们先不急,别自乱了阵脚。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萧骁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们萧家能为了这点小事闹到朝堂上?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丢脸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又不是多大的事,还值得这样针对我们陶家,难道我们陶家就是吃素的?”

陶致远却没有他爹那么乐观了,他总觉得萧家这次是来真的,那两女一男的身份或许不是那么的简单。还有今天萧家的马车上似乎还有人,那个蹴鞠一看就知道是孩子玩的,萧骁是大人了,肯定不会玩这个,那萧家马车上藏着的孩子到底是谁?没听说过萧家有孩子啊。

也不怪陶致远不知道,萧家人一向不是高调的人,即使萧老太爷已经把失散多年的女儿找了回来,可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任何的声张,只等着过完年之后再在萧府办个热热闹闹的宴会,到时候再隆重的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大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