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突然想起,扬州的那天早上,隐隐听到华高和毛骧说自己得了个方子,要让戴三春帮忙看看。
难道这就是结果?
华高看似奄奄一息模样,却还是很能聊,不等朱塬说什么,依旧握着他小手,顾自继续:“这不,伤了身子,差点没过去,还误了主公差事,这是被抬过来挨训的,还好主公大度,没有打俺板子,俺老华该打啊。”
朱塬再次无语。
刚刚还想着希望朱元璋今天有个好心情,现在,心情能好才怪。
自己这算乌鸦嘴吗?
华高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朱塬小手:“秀才公,看你也有要事,俺就不叨扰了,将来有闲,可以来俺老华家里喝茶,这家……呵,秀才公着下人打听下就知晓,俺老华一定扫榻相迎。”
朱塬收回了手,发现带着木匣没法施礼,只能微微躬身:“那……朱塬告辞,华大人好生将养。”
华高也朝朱塬抱拳:“秀才公,告辞,告辞。”
朱塬也没忘记和戴三春寒暄道别。
戴三春与朱塬说着话,表情里透着几分欲言又止,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朱塬也看出来,但见戴三春不说,这里也不能多留,只能先行离开。
等朱塬走远,这边一行也很快出了吴王府门。
刚到门前街上,戴三春就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过去,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
这人快步来到近前,长揖道:“戴太医,俺是胡惟庸胡大人府上管家,大人家小公子身体有恙,烦请戴太医上门给看看?”
戴三春顿时表情为难。
最近几天,他突然就热门了起来,各种人都跑来邀请。
戴三春不是傻子,当然明白,那些人只是借着看病的名义,想要向他打听前些日子陪同一路的那位小官人内情。
但,他哪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