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是绝不会接话的,锦书暗暗替他着急,忙道:“公子素喜清静,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宫主若肯常来,那可热闹得多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太放肆,贺汀州似听非听,却也不去管他,只是对许风道:“我倒不曾问过,你今年多少岁数了?”
许风好生奇怪,不知他问这个是何用意,道:“我生肖属龙,今年正是二十二岁。”
贺汀州点点头,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说:“那我便是大你六岁。”
接着又问:“你生辰是哪一日?”
“我自幼被师父收养,并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只取了师父捡到我的那日,七月十二算是生辰。”
“你的亲生爹娘呢?”
“二十年前冀中大旱,爹娘领着我逃难的路上,染了疫病相继过世了。我又颠沛流离了一段时日,方才遇着师父。”
贺汀州神色微动,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许风被他这般盘问,早起了戒备之心,斟酌着答:“我原本还有一个哥哥,但在逃难路上失散了,这许多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贺汀州听了这话,便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轻轻喟叹一声,说:“如此说来,你还有一位兄长。”
许风心道我有没有兄长,跟你有什么干系?难不成这人还想抓了他失散多年的兄长来威胁他?随即又想到他如今的处境,贺汀州要拿捏他,就像拿捏一只蚂蚁般简单,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话虽如此,他却不敢随意说话了,贺汀州再问及他的身世,便都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