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也同他说过了?”
“当然。”
贺汀州摸了摸许风的鬓发,自言自语地说:“他是真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徐神医只被他盯了一眼,就觉后颈上凉嗖嗖的,这时哪敢应话?当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好在贺汀州也没要他答话,接着又问:“他若肯好好治伤,你多久能治好他的手?”
“这手已经治了大半年了,我估摸着再过两个月就可痊愈了。”
“两个月……”
贺汀州望了望窗外,忽而一笑。只是他眼睛里殊无笑意,竟像是有些伤心的神色,说:“再过两个月,便又是中秋了。”
许风昏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他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贺汀州的床上,而那人则倚在一旁的软榻上,手中正拿着本书翻看。他披了件外裳,头发随意用金冠束着,旁边的窗子半开,微风吹进来一些细小的花瓣,零星地落在他发间,很是倜傥的样子。
他听见床上的动静,就抬起头来看向许风,温言道:“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跟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但许风还记着昨日所受的羞辱,对他又是憎恨又是惧怕,双目环顾四周,想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充作兵刃的。
贺汀州见他不答,就叫人送了一碗粥进来。那粥是早就煮好的,一直在灶上温着,端进来时仍是热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