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自然也仔仔细细地给许风把了脉,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他右手上的伤,最后问了许风几个问题,摸着胡子沉吟道:“筋脉是已经续上了,身体也无大碍,还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
许风问:“是不是要将蛊虫取出来?”
“不错,这蛊虫乃是疗伤保命的圣物,可稀罕得很,当初花了我许多心血才寻来的。”徐神医一脸肉疼的表情,小声道,“那雄蛊取不出来,只能白白浪费了,如今只剩下这雌蛊了。”
许风心中一动,抬眼瞧了瞧贺汀州。
贺汀州却没看他,只是问徐神医:“要如何取出蛊虫?”
“放心,”徐神医白他一眼,说,“这蛊虫又没入心脉,取起来容易得很,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说着对许风道:“我过几天再开一剂药,你吃下去就行了。”
许风欲言又止。但因贺汀州在场,终究什么也没问,只点头应了下来。
接下来几日,许风一直忙着练剑。他手伤初愈,右手上没什么力道,许多剑招都练不好,但起手时那剑花一挽,已是极有气势了。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凉了,贺汀州的伤见不得风,便支起半扇窗子,在屋里看他练剑,有时也会出声指点两句,只是许风埋头苦练,多半不去理他。
午夜梦回的时候,许风偶尔仍会梦见周衍的样子,不过他牢牢管着自己的嘴,无论梦里梦外,都没有再提起周大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