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数十载,林轩的行李也只是些书卷薄银,下人都没几个,就这样直奔老家而去。
两手空空而来,两袖清风归去。
倒也干净利索。
拜别了几个老知交,林轩起身上路,
想当初,权倾朝野,谁人不敬,
到如今,势去时衰,零落如飘草。
好在林轩的老家离京城并不远,仅仅几十里地,且路尽繁城,时间打发的也快。
以至于皇上追回的圣旨到后,林轩已经在家里呆了两日。
将圣旨迎进屋,林轩倒是很镇定。
只是问随行的人,皇上给自己定的到底什么罪名。
答曰:专恃欺隐,荐庸误国。
林轩面色阴沉:虽罪不至死,但我定死于非命。
待抵达京城,林轩立即下狱,听候发落。
皇上一时气焰攻心,但也没动杀林轩的主意。
毕竟林轩兢兢业业,皇上都是看在眼里。
但此次事宜,林轩亦脱不了干系,不处置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入狱当夜,林轩辗转难眠。
四壁铁锁冷,孤灯囚草凉。
忠肝无用处,冰心遭墨藏。
正难耐的感伤,却闻牢外,声音悉悉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