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些许愧疚:“七弟,你想带什么走,尽管开口。”
七皇子眼眶泛红:“只求太子哥哥每年书信。”
年末,七皇子云游四海,却是只入繁华之地,未见其踏足荒野秀丽。
与各地达官贵族交好,夜夜笙歌。
太子每年书信之,互道平安。
入夜,边城府邸,骏马西风。
灯芯哔剥,灯花四溢。
七皇子醉眼迷离。
对面的便服督军,不由得笑了:“难不成,皇子真乃那闲情逸致之人,只求怡然自得。”
七皇子沉默良久,方开口道:“圆融之下,乃韬光养晦,避其锋芒而击其要害。”
督军忙搁了酒盏拱手道:“皇子高明。”
待到七皇子十八岁,咸嘉帝恶疾缠身。
七皇子回京,众皇子盛情相迎。
太子已然视七皇子为心腹,这些年内兄弟间明争暗斗,唯七皇子沉静可靠。
咸嘉二十九年冬,太子惹鸠聚党羽嫌疑,地位岌岌可危。
七皇子甚讨咸嘉帝欢心。
太子万般无奈下夜探七皇子府,意欲拉拢。
夜风徐徐,吹的帷帐翻飞,冤魂一样
书房内,七皇子的身影在地上脱出长长的黑影。
太子推门而入,见其正立于案前练字,嘴角噙了一丝浅笑。
七皇子头也不抬:“太子,你看我这篇《通鉴》写的如何。”
太子心里一沉,表面倒也镇定,伸手捏了纸张,却倏地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