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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叶添笑起来有似春风,“此番急招你回朝,岂是区区污蔑,恐有人居心叵测,欲置你于死地。”

夏念白掉转了目光,黑眸倦淡:“毕竟也是得胜回朝。”

叶添哈的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念白敛尽了疲态,面无表情。

叶添见状道:“前些日子东南两省的张总督饱受朝廷黑状之苦,即便是一战清寇,不也落了个‘拥兵自重,闻劾方战’的罪名,而被缉拿回京。”

夏念白淡淡道:“东南流寇凶悍异常,无恶不作。东南兵种比不得辽北骑兵吃苦耐劳,安逸惯了,临寇时竟溃不能敌。张总督苦心部署数月,练兵遣将,并不失为一种好战术,耿忠如此却遭蠹虫陷害,令人扼腕。”

“有此先例,将军更要小心才是,”叶添随手丢了块木碳到铜盆里,“我倒是有个万全之策,简单易行,就是下流了些。”

夏念白顿了顿,不做声。

“啊呀,念白,莫要误会。”叶添笑嘻嘻的离夏念白稍近了些,伸了一双手过去。

“并无误会……”夏念白细微一躲,却还是由着叶添将一侧滑落腰际的衣裳搭上肩膀。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要论颠倒是非黑白,朝野之中除了他挑不出第二个人”叶添道:“将军脾性孤傲,朝堂上从不与人站队,此番入京,不如提前打点了,表明立场,那人定会保你,此乃万全之策。”

夏念白心思不在此处,便随口道了句:“谁?”

“将军,此人并不难猜,”叶添道,“正是那位贪得无厌的吏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