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未吭声,便跟着上马。
颜安面上有些僵,但教养极好,朝着叶添一鞠,“那下官明日再来。”
夜色阑珊,烛火晦暗。
方桌上两坛花雕,一坛已经见了底。
酒是是凉的,喝下去,却暖便了全身。
两人说说南道北,目光交汇间,越发的投机。
叶添心情似乎好了些,眼睛里些许茫然,泛一种湿漉漉的色泽。
容紫也跟着喝了不少,面色酡红,说不出的娇艳如花,伸一双素白细长的指头,摆弄着落在桌上的花生,回道:“你猜的没错,那琴是我娘教我的。”
叶添端了酒碗,斟一汪琥珀琼酿,香气馥郁,递给容紫。
“我记得你说,那曲子之前都是马头琴所奏,这样说来,令堂该是北方女子,想必定是潇洒畅快之人。”
“你却说错了,我长这样大,还未见过比我娘再懦弱的女人了。”容紫喝下叶添递上来的酒,音色平缓,“而且,我娘也不是什么北方女子,只不过嫁去北方,”
顿了顿,又道:“不如说是,作为舞姬,送去北方的,而后才学的马头琴。”
抬眼瞧见叶添满眼悲悯,便不等叶添开口,晃了晃手侧酒坛。
“这是什么酒,竟这样醇厚?”
叶添看的明白,知道容紫不想再提旧事,随意绕话,
只眼底沉静道:“你喝多了?之前告诉过你的,这是是花雕。”
容紫自负酒量很好,可喝了半坛,确实是有些气血翻涌,头晕的厉害,“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