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明摆着是点拨自己,要念着仲廷玉的好。
想的深了,夏念白脑子里更是如百沸滚汤,
这前前后后的,联系起来,竟然自成一体。
当初自京城牢狱,刑部王正对晋安具细事宜,都了如指掌。莫说叶添出使灵州,就连佯装互市也是心中有数。
又想着临行前,叶添特意交代,许永不可小觑,却未料这许永藏的倒是妥当,若不是这一次急与表态露了马脚,自己却万万不会想到他就是这朝廷暗探。
怪不得许永此次对叶添回晋州颇为关心,原来竟是知道上头的心意,生怕自己阳奉阴违。
以前光觉得仲廷玉权倾朝野,却不知其爪牙也已然遍布各地,监听盗信,结党营私。
有此蠹虫,国家之大不幸。
见夏念白不语,许永再次开口,
语气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内容却同利剑封喉。
“吏部尚书对大人的良苦用心,于此可见一斑……”
白日隐云后,训场天半阴。
一干将士没金铩羽,正习弓马。
许永忽然面如死灰。
盯着那空中直奔自己而来的黑点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腿一软,朝后跌去。
一旁侍卫见了空中羽箭,正欲拔刀阻拦,回手去摸刀鞘,却不知被谁给抽走,早已空空如许。
许永瘫在地上,抬手遮眼。
“救命……”
话音未落,只听得锵的一声,却是箭刃割裂木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