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道:“我倒想了个法子。”
朱润之眼露喜色:“叶参军请讲。”
“猝不及防,唯有离间,”
叶添微挑了眉峰,整个人也越发的精神起来,“这灵州冒然出兵,归根结底,还是内讧所致,只有以毒攻毒,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朱润之些许茫然:“话虽如此,可灵州与大平僵持如此,又如何离间。”
叶添一笑,“此番回晋安,其间妙处,便是容紫也跟着下官一起回来了。”
朱润之寻思片刻,也跟着笑道:“果然妙哉。”
“容紫是阎雄的心腹,派他出面组织行军,假传阎雄口谕,却是不会有人怀疑的,到时候这几万人折回晋安,阎立必然心生罅隙,再由总督书一封信给阎雄,假意交好,那阎雄给阎立囚禁着,这信自然只能道阎立手里,到时候阎立恼怒之余,必先处理起火后院,又岂会执意出兵。”
朱润之面色渐沉:“可这容紫,却为何要反过来帮大平呢?”
叶添闻言,便将在灵州对容紫的所见所闻据实以告,
语毕,又道了句:“虽然如此,此人却也不完全可信,眼下只能确定一点,他的确是不站在灵州那边。”
朱润之点点头,“诚然。”
又道:“既然这样,那便按照叶参军说的办罢。”
几人又一起商量了书信措辞,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已是夜色渐浓,灯火阑珊。
朱润之起身告辞后,叶添便也想着回客栈去找容紫。
逃似的不辞而别,却忽然想着忘了带信。
待转身折回去,刚巧见夏念白正在桌案前盖印。
夏念白眼看着那四个朱色篆字,力透纸背,鲜红欲滴。
再抬头,见叶添正站在门口望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