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那依靖王的意思……”
“先把他绑来了再说,”阎立干咳两声,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叫他过来是要他明白自己哪里犯了错。”
锦罗绵帐,暗影入墙。
有侍奉喝药的丫头端了黄铜托盘,上放了一只青釉描金的碗。
浓黑的药汁儿给烛火镀了一层蜜色,生出些诡秘浮色来。
那丫头讷讷的垂了眼,“靖王,是时候用药了。”
阎立喘着气跟老者说话,便也没想许多,顺手接了药碗,直接送到嘴边。
那丫头慢抬了眼去瞧,微攥了手,却依旧的面无表情。
阎立浅吮了一口,忽然停下来,皱眉道:“方才不是喝过了么?怎么又喝?”
那丫头提一口气,“回靖王,您刚又咳嗽了,这是郎中给的应急方子,说是再咳血,便煎上一副,嘱咐给您趁热喝下。”
阎立将药碗搁在一处:“命不久矣,喝了也没用,只不过又多遭次罪罢了。”
老者连连摇头:“靖王此言差异,以药疗疾,靖王定会福寿安康。”
那丫头唇角微微抽动:“靖王趁热喝了吧,不然晚上犯起咳疾来,又该整宿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