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舜收了弓,眼瞳凌厉:“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余地,若不动手,留下这两万余人,也是祸害。”
语毕,便转过身一挥手,音色低沉,
“弓箭手——”
城头将士先是一愣,继而沉声喝诺。
一时间飞矢如雨,铺天盖地。
噩耗传来,已是三日后。
两万人里,五千余人有去无回,包括阎雄在内。
灵州震惊之余,便是滔天愤怒。
可在打与不打的问题上,几大将首各持己见,摩拳擦掌,几欲动手。
争论不休间,只听得那门板吱呀一声,
推门儿进来的,正事阎雄生前极为宠信的白面小生,也是眼下代劳灵州总统兵的容紫。
容紫拱一拱手,眼角微红,“各位将军,容紫来迟了。”
临近的几个人跟着回礼,叹口气,以表愁念。
当间有些个人斜了眼,手都懒得抬,低低嘟囔一句,“徽王死了,这人还来这里作甚?”
容紫只当没听见,继续朝前走,“当日徽王在这大堂里任命容紫为各军总统兵,为的是在他不在灵州时,代为打理日常军务。可未料,只隔短短几日竟成了遗训,再次置身此地,余音尚在,直教人悲从心来……”
语毕,便作悲痛之态。
旁人忙拍肩安慰,“容兄弟要节哀啊……”
有那些个主战的,赶忙趁这个功夫激愤陈词,
“大平背信弃义,手段卑劣至此,着实下流!此仇不报,实在难平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