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提议庆祝一下,说着便喜滋滋地从包袱里拿出了一瓶大救星二锅头。夏明若和大叔几乎是同时号叫,紧接着合力将豹子扔出帐篷外,让其正面接受沙暴摧残并且不许任何人搭救。
夏明若的鼻血终于止住了,但饱受虐待的鼻子已经毫无知觉,就像长在别人脸上似的。楚海洋违反用水规定给他拿来了漱口水,水太珍贵,夏明若没舍得吐掉,直接咽下去了,突然又吐出舌头问:“你拿的什么东西给我?”
“大救星二锅头。”楚海洋说,“63°,高粱特酿,正好消毒。”
“噫——”夏明若咕咚一声往后倒去,不省人事。
楚海洋满意地抱紧了二锅头:“降妖克魔,这果然是宝物。”
傍晚时分,黑风暴终于停了,沙漠显得寂静而温柔,天空飘落下几颗零星的雪珠,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摄氏度。夏明若裹着一整张狼皮簌簌发抖,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在他头上扭两下:“小狼崽子。”
钱大胡子靠紧一匹虚弱的母骆驼,怜悯地轻拍着它嶙峋的脊背,决定冒着严寒拔营前进。
寒冷就像锥子,但仰头就能得到安慰,因为那儿有西域的明月。考古学人,就是常常在这样的月色下,穿越了沙海、密林、雪山、戈壁……长路漫漫而步履弥坚,艰险重重而不改初衷。
驼铃悠悠,钱大胡子骑在骆驼上左摇右晃,突然唱起吐鲁番情歌来:
葡萄架下的姑娘,你不要,不要再歌唱,
你的心儿要跳出了胸膛,你就像夜莺带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