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若说:“恩师,您的政治信誉度简直是零,不对,是负数。”
其余人深以为然。
老头儿说:“这关政治什么事?”说罢,背着手走了。
学生们相视而笑,学着老头儿的样子,背着手穿过细雨小巷,踏上了往青麓茶场的归途。
只有夏明若在医院陪床。他爸在病床上僵直了好几天,吃喝拉撒都靠人服侍。医生说又来一个见血封喉中毒的,还说要派出工作小组去云南取经,看他们是怎么处理这毛病的。
后来夏修白终于复原,发誓再也不在老家呆,老家的医院把太平间放在住院部隔壁,还不锁门,于是他抛弃儿子,夹着尾巴逃走了。
夏明若就跑到茶场与老师同学汇合,发现楚海洋来了,还爬到他家老宅的阁楼上参观。夏明若也气急败坏地爬上去,怒道:“楚海洋,谁批准你上来的!”
楚海洋扔给他一枚钢镚儿说:“那我出个门票钱总可以了吧?”
夏明若说:“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祖宗牌位。”
楚海洋左瞧瞧,右瞧瞧:“哎别信,你们是不是拿牌位摆阵法了?我最近看到一个汉代……”
夏明若打断他:“问我爸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楚海洋啧啧感叹:“你爸真是危险人物,亏得我还和他在一个大院里住了二十多年……嗯?那是什么?”
夏明若太公的牌位后面,有块紫红色的布帘,布帘后有东西微微蠕动。楚海洋正要去揭,一只虎斑纹大猫“嗷呜”扑出,蹿进他怀里。
“老黄?”楚海洋惊喜道,“你也真是危险猫物,亏得是我,普通人早被你吓死了。”
老黄收敛凶神恶煞,娇羞地在楚海洋胳膊上轻蹭,显得老猫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