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天洗脸水,今天遇见了个小祖宗。
他大概十六、七岁,生的俊俏非凡。骨骼清奇,皮肤细腻,一双妙目顾盼生姿,穿的比我华贵很多,却明显不是当兵的。
他在走廊拐弯处拦住我,也不客气,劈头就问:“你是谁?”
我慢悠悠的说:“我是将军的侍卫。”
他恼火,绕着我转来转去:“就你这样也能当侍卫?”
我这样怎么不能当侍卫啦?
好吧,我承认今天看起来挺邋遢,穿着件灰扑扑的军装,还没扎头发。
谁叫我一直学不会梳头。你让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年龄是他始终不肯面对的现实之一),突然有一头长到膝盖的头发,还不让他剪,剪了就是不孝,他也不会梳头。
此等美人,俏生生立于眼前,要是平日,我早就上去吃豆腐了,至少要语言性骚扰。
可惜他咄咄逼人,我几乎可以看见怨毒和嫉妒从他的心头滚滚而过。
是了,这小样儿可能便是赵瑞岚的——那个。(哪个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首长还是个走在潮流尖端的人物。
铜脸盆装满了水本来就重,我端的太久有点吃劲。只好微微弯腰,抬起一只膝托住。轻风把我散乱的发梢带到了水里,便随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