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他把文之贤拖到岸上,看到姓文的那张脸后,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钻石王老五竟然毫无道理的沦、陷、了。
所以虽然文之贤像只落水狗,狼狈不堪的爬在草地上,一边骂娘,一边呕水。但透过百里缘冒这粉红色泡泡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清丽佳人,秀眉微蹙,双腮飞红,梨花带泪,弱不胜衣,樱唇轻启,口吐娇音鹂语,好叫人我见犹怜也”。
但百里缘那时还比较腼腆,不好意思表白,便红着脸傻傻的递上块汗巾。
文进士横他一眼,正准备很有骨气的不领情,突然发现那块汗巾正是产自江南的高级丝绸,立刻一把扯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那个……我……对不……”
“要么赔钱,要么请饭。”
“哎?”
文进士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小算盘一副,噼里啪啦打起来:“我的腰扭了,膏药钱三两;屁股胳膊腿都青了,跌打药钱三两;手上破了,止血药钱二两;衣裳湿了我这个身子骨回去肯定要发烧,怯风汤药钱五两;刚才喝了几口脏水肯定要拉肚子,止泻药钱三两;游街不成还要被人围观,肖像损失费十两,名誉损失费十两,精神损失费十两;另外还有误工费、营养费各十五两;哦!对对,我的马也受伤了,这样就是再加十两;道路建修理费和污染河道费么,我就勉为其难不收你的了。一共八十六两,咱们凑个整数,九十两,给钱吧。”
百里缘被他搞的晕头转向,楞楞说不出话来。
某无良进士心里暗自庆幸,这公子哥儿果然是个傻鸟,今天狠狠榨一笔走路。
“给钱还是请饭?”
百里缘还是没回过神来,弱弱说:“……请饭。”
也好,文之贤暗中做个庆祝动作:那就要在京城最贵的饭店,吃最新的罗刹国餐。
京城最贵的饭店就叫做“京城第一贵”,是一家连白菜汤都敢卖五两银子的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