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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渊只是摇著扇笑,墨中透蓝的眸子流光闪烁。

“是兄弟才最後警告你一句,他可是狐王。”墨啸丢下一句话也走了。黑色的衣衫飞扬,霸气狂狷。

又过了几日,便是冥姬行刑的日子。

冥姬比篱清去探她时更瘦了一些,依然穿著那身白底碎花的衣裙,鬓边带了一朵早已枯萎的黄花,除了指上那个铜戒就没了别的饰品。脸上也是干干净净,半点粉黛不施,黑白分明的双眼,眼角边一抹旁人学也学不来的灵动风韵。若不是现在跪在台中央,她似乎还是那个天生丽质的冥姬。

冥胤那边说身体抱恙,就不来了。台中央各王的座位间留了个空白,两相对比,更有些凄惨的意思。

行刑前,问冥姬还有什麽好说。

神色平静的女子连说话也是平日舒缓的调子:“我一生能有一人真心真意待我好,还有什麽可求的?唯一怨恨,我不能做他真正的妻,携他的手,伴他终老。”

说罢就闭了眼,眼角处终是湿了。

台上台下一片无声。

“行刑。”

随著篱清的话语,雪亮的利刃刺入胸膛,血花四溅……一声脆响,呼吸一顿,有什麽东西碎了,曾经倾城绝豔的身子化做片片冰屑与枯萎的花瓣一同转瞬消失在风里。

“叮──”细小的铜戒掉落到地上,细细的一个圆环,毫无光泽,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