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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就不敢再跟他提扇子的事,拉拉扯扯谈了些别的,擎威的婚事、各族的一些传闻,只字不提远处那一家。

谈话间,澜渊的视线总有意无意地往窗那边瞟,墨啸只当没发现。

临走时,听澜渊吩咐银两:“要再有人来,就说今天的人限满了。”

天帝有令,这思过的百年间澜渊不得出精舍一步,每天也只许三人探望,若超了三人的限制,即便是天後亲临也不得入。

墨啸回身面对澜渊道:“且不说他自己有伤在身出不得门,即使他出得来,你这里他也……”

看著澜渊的笑脸再说不下去,“你该明白。”

“我明白。”澜渊点头,“只是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等不等却是我作主。”

“你们两个……”墨啸重重叹一口气,“多简单的事,到了你们这里怎麽就稀里糊涂弄得连我都快看不明白了。”

“糊涂的是我。只当讨一颗真心这麽容易,原来到了手不好好看护著也会丢。等到丢了,哪怕我愿用我的真心来换他的无心,人家也不肯。”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竹扇慢慢打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