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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暂且不说,单是一句“寡言罕语”和“向来冷漠”就够他去佛祖跟前念经几百年的了吧?澜渊真心地觉得,天崇宫这个地方以后是不能来了。

一脸冰寒的天君是从文舒的房里走出来的。大约是午睡方醒,历来衣饰华贵的勖扬君难得只简单地罩了一件外袍,一头银发未加装束,飞瀑般自肩头披泄而下。

文舒道:“你醒了?”

他便伸手拉过文舒的手,嗓音低沈,尚带一丝慵懒:“你一起身我就醒了。”

再抬眼时,双眼冰冷依旧,仿佛万年飞雪:“许久未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澜渊连称:“侄儿不敢。”冷汗沁了满满一头。

抬头飞快地瞟了一眼勖扬君不见喜怒的脸色,机灵的太子觉得,还是保命最要紧:“侄儿、侄儿不打扰小叔清静,这就告退”

抓过匣子飞也似往院门外走。

勖扬君却道:“回来。”

有那麽一刹那,澜渊觉得,往后的日子里,除了佛祖那张一成不变的慈悲面孔,自己再也见不到其他了。

“把东西留下。”

“咦?”澜渊惊愕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