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学问好,人也长得好,最难的是性子好,不多话,不会花巧,多老实!多可靠!怎么爹娘就把我早生了两年,若是当嫁的年纪碰上他
于是放学时分总有风韵犹存的这家婶子那家小姨在学堂外,一手拽过自己的小淘气没好气呵斥:“今天惹严先生生气了没?跟你爹一样不叫人省心的小讨债鬼,再敢欺负先生,老娘扒你一层皮!”
转过头却是花一般好看的笑脸,特意描的黛眉,刻意抹的胭脂,巧笑倩兮眉目嫣然。
“真叫你费心了,严先生。你这么费心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哟?
来,这是下午刚做的梅子糕,不值钱的东西,你尝尝。要是喜欢,
我下次再做!哎哟,哪里的话?我们谢你还来不及,街里街坊的,
说什么客套话?一个大男人住在外头,没个媳妇照料,多不方便的。
哎哎,挤什么,挤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这个话还没说完,
那个已经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新鲜的蔬果,时令的佳肴,卖鱼的婶子拎来一个鱼头,
卖菜的大姐塞过来一篮青菜。
心思更好的也不怕被人听去,旁苦无人地拉起他的衣袖“严生先,我娘家还有个没出嫁的妹妹呢!长得跟我可像了,性子也一样,又贤慧又能干,还会绣花儿。要多好有多好……”
她比画着自己水桶般的腰顾盼自怜“喏,跟我一样,杨柳细腰。”
周遭人等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