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花园的深处,他赫然发现二皇子雪眠竟然在和霄麒等人在一起喝茶,而那些家伙显然耐不住二皇子的慢性子说话的方式,一个个都在那打瞌睡,尤其是霄麒,竟然就那样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雪颜轻轻地走过去,二皇子好像都没有发现他,他也不想打扰这位安静的可怜皇子,所以只是蹑手蹑脚地将霄麒腿上的毯子给他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身体,反正四周没人,雪眠又是个盲人,应该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举动才对。
这样想着,雪颜越加大胆起来,霄麒睡得很熟,那两人也睡得跟死猪一样沉,雪颜就把脸凑近,仔细打量着霄麒的脸,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地方特殊,最近总是莫名地吸引着自己。
他把手指悄悄地放到霄麒的脸上,情不自禁地勾画起来,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和自己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这张脸总是会在自己的心间萦绕?
终于手指覆上他的薄薄的嘴唇,雪颜突然想到那些擅作主张的大臣选入后宫的妃嫔,一个都没有霄麒这般好看,若是自己有一个这种相貌的妃子的话……
他越想脸越红,自己也没有察觉,狂想却在心头一点点铺开:他归为狐王,这么多年来却忙于政事和修炼,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几乎从没有涉足过什么……但是现下,他却想:假如把这尊贵的麒麟帝压到自己的身下,该是怎样一种感觉?让他屈服于自己,在自己面前求饶哭泣,任由自己玩弄,那样的感受……
越想,他越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于是终于慢慢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贴上麒麟的唇瓣,轻轻舔舐,而伴随着这个出格的大胆的动作,刚才的幻想一点点充实起来,在他脑海中如此具体地上演——这只麒麟,竟然叫他首次动了欲念!
要怪,只能怪他长得太好看,又非要死缠着自己,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雪狐狸在心中这样为自己开脱。
……
在雪狐王不为人知的大胆举动的同时,梦境中世界,霄麒等人正在紧张地等待雪眠的答案。
雪眠继续道:“凌王为了延续皇族血脉,最后做了一个无奈的举动,就是动用了皇家的最高禁忌——’哑镜‘,你们也知道,使用哑镜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发出声 音,但是哑镜的另一项功能却是许愿,据说在特定的时间对着哑镜许愿,就能达成心愿,这和哑镜使用的首要禁忌是相违背的。”
“那么这两条规则之中,有一条是假的了?”雪焚问道。
雪眠摇摇头:“不,两条规则都是正确的,实际上,不管是不是对着哑镜说话,所得到的结果都是……受到诅咒!”
“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怪东西啊!”雪焚惊叹。
雪眠叹气道:“唉,你听我说下去,凌王使用哑镜许愿,希望自己得到后代,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受到了诅咒,他用哑镜所换来的后代也都已经受到了诅咒!!
首先,在他的第一个后代雪颜诞生的时候,虽然我无法知道详情,但是凌王确实因为这个诅咒而死,同时陪葬的还有彦妃和许多知情的无辜者;当凌王期望的后代诞生之后,他不知道,其实他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受到诅咒,必须背负沉重的命运过完悲惨的一生!”
“是什么诅咒?”霄麒终于也忍不住发话了。
雪眠低下头道:“大皇子雪颜,一出生就被血涛笼罩,即将为整个雪狐国带来滔天血浪,而他本身也将被血涛所淹没;二皇子雪眠,就是我,天生便失去了视力, 看不到真实的世界;四皇子雪蓓,一出生就不说话,个性孤僻,人人以为他是智障,其实四弟能看到不久的未来——而且他所能看到的未来,皆是最悲惨的结果,即 是说,他只能预知毁灭!”的
众人无不惊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雪眠补充道:“我出生就看不到东西,但是我看不到的,是真实的世界,其实我眼中能看到的,则是一点点被哑镜释放的魔力所侵蚀的恶之现象,比如你们现在所 看到天空,其实就是我眼中能看到的雪狐国的天空。我所看到的,无时无刻不是这种丑陋的场景,四处都是扭曲的阴霾,只有你——麒麟帝的到来,才使得我在这狂 乱的景象中见到第一束光亮,你也是四弟预言中所出现的唯一的一个有可能避免毁灭的契机!”
雪焚突然打断他:“你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人受到诅咒!!?为什么我排行第三却不在你说的行列!!?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