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五还要推脱,沧溟舒云已经打开房门,沉着脸道:“以为苦肉计就想骗过我了么?”
小七连忙辩解道:“教主,五少的腿脚向来不好,以前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一年到头腿脚冰凉酸痛,终日都要靠轮椅才能移动些距离,你大概不知道,对于曾经的五少来说,起个床都是难题,稍不注意还会从床上跌下来,更不用说日常其他事情!五少就这样过了整整八年的残废日子,如今落下了病根,走路都不利索——这些艰辛都是为了救你而忍耐!你现在却还要罚他!”
小七本来也就是想说得可怜些为卿五求情,不料这番话说完,沧爹的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吓了小七和卿五一跳,沧爹也不怕难看地当着小七的面擦擦眼泪,走过去扶起本来就跪得歪歪斜斜的卿五,把头埋在卿五的肩膀哽咽道:“乖宝,是爹不好,爹不该怪你。你为爹吃了太多的苦,爹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爹亲……只要能见到你和卿爹相认……孩儿不苦……”卿五也假模假样地和沧爹抱成一团,父子两人狗血起来。
小七忍不住哼唧出来。
就在此时,外出寻找食材的卿爹终于回来,就看见两只抱成团眼泪汪汪,忍不住问:“君儿,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们在感慨人生。”卿五道。
“那你们感慨吧,小七,过来,帮我打个下手。”卿爹下令道。
小七一下呆住了——那个冰块堡主竟然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命令自己打?下?手?
而某两只还在抱成团继续狗血。
小七被卿爹带到了热火朝天的厨房里,只见曹师傅和赵青、赵大宝、粉圆都忙得不可开交,小七奇怪地问:“你们晚上要摆御宴么?怎么一个个满头大汗的?”
赵大宝道:“都是卿五的两个爹亲说明天要离开村子了,于是搞了个什么大宴招待村里的乡亲!忙死了忙死了!!马上要赶制出几十人的饭菜,小七别愣着!快来帮忙洗菜!”
小七突然明白了——该死!那两只阴险的家伙为毛要抱成团狗血了!!完全是偷懒!!
正当小七腹诽的时候,刚刚来了就走的卿爹竟然神通广大地把狗血两只揪了过来帮忙,沧爹在卿爹面前就忠犬起来,百依百顺地去干活了。卿五看看自己没出息的沧爹,于是也装模作样地来到正坐在大盆前洗菜的小七身边,道:“小七,你扶我蹲下洗菜。”
“蹲下还要我扶吗!你依赖我有个限度好不好?!”小七站起来,找了张小板凳,虽然嗷嗷了两声,但是还是让卿五扶着他的手臂坐下去,帮他一起洗菜。
卿五那货看着满是泥的萝卜被小七麻利地清洗干净,又看看自己干净的指甲,于是半天都没动。
“你也帮个忙啊!你看什么看!看金鱼啊!”小七对懒货颇为不满。
卿五淡淡道:“腿酸了,想回去休息。”
“你好意思说!你看这会儿谁闲着!”小七嗷嗷的声音放低了很多,随即故意道:“我带你去解手。”说着往身上抹了抹手,然后搀着卿五悄悄地逃离劳作现场。
把卿五往床上一送,看着他有些笨拙地爬上床,小七忍不住问:“你腿脚弱,刚才跪在地上,是不是受了凉,真的酸痛了?”
“我没事。”卿五钻进自己的柔软丝被里,慵懒道:“饭好了叫我去吃。”
“懒死。”小七把手伸到被窝里,给他揉了揉脚踝和膝盖——卿五现在虽然能自己走路,但是终究不能像个武林人士那般健步如飞,两条腿一直比常人纤细些,站得久了便虚软支持不住,更不用说修习什么上乘轻功,当年剧毒落下的毛病怕是要跟了他一辈子了。
卿五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拉住小七的手,问道:“小七,你实话对我说。”
“说什么?”小七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此生恐怕都是个腿脚不太利索的半残之人,这样的我将你束缚住,你怨我么?恨我不给你自由么?”
“你,”小七勾了勾嘴角,“你是扮柔弱先生扮上瘾了,多愁善感了么?”
说罢,竟然大胆地覆上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嗯……”卿五被勾引得意犹未尽,两颊绯霞,便蠢蠢动了些欲?念。小七欲拒还迎,不经意地扯开卿五胸前一片衣襟,露出玉石般的一片肌肤,他便贴上去,用指尖挑了衣衫,以舌尖轻轻在卿五胸前一粒敏感上面打着圈,卿五呻吟一声:“你何时学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