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底下的船只,虽然能从棣州赶往交州,但中间还是要在扬州停一下,做一些补充。
但让你们去倭国,甚至从高句丽不停歇的赶往林邑的话,你们恐怕做不到吧?”
苏定方张了张嘴,很想辩解两句,但最后还是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不及损耗,不在乎伤亡的话,那他倒是可以一试。
但要是计较起损耗,或者伤亡的话,那他不得不承认,他得看运气,他得做好全军覆没的准备。
李元吉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可以看不起高句丽人,也可以看不起倭人,但是我们在某些方面不如人的时候,我们就得放下傲气,去研究人家的东西,然后尽可能的去超越人家的东西。
昔日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的时候,如果怀的你这种看不起人,也不愿意跟人家学习的心思,那你觉得赵国会强大吗?
而今我们虽然已经不用着胡服了,但依旧沿用着赵武灵王推行的骑射,你能说这是从胡人身上学来的,就弃用吗?”
苏定方一下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别的不说,就说骑射这方面。
真要是让大唐放弃骑射的话,那大唐兵马的战斗力能折损一半,甚至更多。
这是在自废武功,大唐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谁要是那骑射是从胡人身上学来的,汉人不屑用说事,能被人当成国贼,当场打死。
所以李元吉的话虽然不悦耳,但苏定方不得不承认这些话都是对的。
“你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在这种事上,你应该多想想,我们不学好他们所擅长的东西,如何能击败他们,征服他们?”
李元吉怕苏定方钻牛角尖,尽可能的开导起了苏定方。
苏定方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灵性了。
如果学别人的东西,是为了击败别人,征服别人的话,那么可以学,必须学。
丢不丢面子的,伤不伤自尊心的,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只要能击败别人,征服别人,那么丢再多面子,伤再多自尊心,也能找不回来。
毕竟,让你丢面子,伤自尊的人,都被你灭了,还被你碾成渣了。
那就没人知道你丢过面子,伤过自尊。
那不就等于没丢过面子,伤过自尊吗?
“殿下会征讨高句丽、倭国、林邑?”
作为一个将军,尤其是一个名将,对战争的痴迷程度,远超所有。
苏定方一下子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战争上面了。
李元吉瞥了苏定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帮我操练好水军,不帮我准备好大船,我别说是征讨高句丽、倭国、林邑了,能在海池里面伸开手脚都困难。
我可不想像是我那位表叔一样,傻乎乎的带着大军从地面上压过去,然后被人家打的大败而归。
我要是出兵,一定会从地面上,海上,两面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