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
她摇头,“裴瑾廷。放弃吧。”
也许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就是那个为了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汲汲营营的人。
“父亲在府里。我要同他走,你是拦不住的。无需你的退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应该也不想弄得太过难看吧。”
裴瑾廷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顾青媛以为他的怒火涌了上来,又要开始新的一轮折磨。
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他的法子。
却不曾想听到裴瑾廷不情不愿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
他的话音虽不情愿,但态度却颇为顺从,
“你知道。我们也算是陛下赐婚过的。若是贸然和离,传出去就是对陛下的不敬。”
“再等等,等我将陛下那里打点妥帖,寻个合适的机会,咱们再‘和离’,可以吗?”
裴瑾廷搬出了皇帝。顾青媛也知道,他们想要顺顺当当的撇得一干二净,是不太现实的。
只能同意,
“好。但我肯定是要离开的。之后,你我男婚女嫁,个不相干。”
裴瑾廷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果着上半身,慵懒地靠在床栏上,慢条斯理地,“你说了算。”
顾青媛得到了裴瑾廷的同意,拢紧衣襟,冰凉地看了他一眼,
“天已经亮了。你准备呆到什么时候?”
裴瑾廷挑眉,沉静眼眸意味不明,扯了下嘴角,慵懒的声音拖着长调,
“行吧。”
他站起身,捞着衣裳,也不套上,就那样去往净房。
顾青媛抱着被子,余光撇见他的后背上,除去那未曾好透的伤疤,又多了些抓伤。
她不敢去看。
昨天夜里,他没让她好过,她也没放过他。
他的脖颈处,还有她的两枚新鲜的牙印。
那分明不是什么好的印记,可裴瑾廷路过屋角的铜镜时,抬起手轻抚着两枚牙印。
他的手指极为修长,从头到尾,一点点地往下挪。
顾青媛看着耳根倏地发烫,连忙抱着被子背过了身去。
裴瑾廷一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