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你做的香囊比我做的要好看。”
顿了顿,她问到,“湘儿,你最近收到家中的来信吗?”
秦湘闻言一怔,眉心拧起,“没有。”
从她离开秦家的那刻起,秦家其实已经放弃了她,又怎么会想送信给她?
顾青媛从秦湘处没有问到想要的,心头的疑惑却没落下。
晚间,裴谨廷回来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清清嗓子,“景珩。你说我在你这里什么都可以的,对吧?”
裴谨廷微微颔首,“自然。”
“那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见裴谨廷面露疑惑,又追问,“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裴谨廷被顾青媛问得一愣,“瞒着你?”
而后叹口气,“谁告诉你的?”
那消息只有他和贺铮知道。
顾青媛哼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指指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眸黑白清透,澄澈地望着裴谨廷。
裴谨廷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头上的发簪,满意地点头,
“你会学着问我,这很好。”
他顿了顿,“没想瞒你,是怕你知道了跟着一起担心。”
具体的,他也在等消息。
“京中来信,说是荣昌郡主拿着岳父通敌卖国的信,去了兵部,如今岳父已经下了大狱。”
顾青媛听得手脚冰冷,“荣昌郡主”“通敌卖国”“下大狱”……每一个字都仿佛炸雷一般,轰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她知道,父亲自从以假死之计,帮助朝廷收服边陲小国后,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尤其是回京后,陛下对父亲展现出来的信重,惹红了很多人的眼。
可她万没想到的是,父亲这株护佑她的参天大树,会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轰然倒下。
明明当初说好了,要一同去边疆。
“你……”明知希望不大,她扔挣扎着开了口,声音沙哑,微微战栗,“没有别的消息了吗?”
裴谨廷揽着她的肩,“先不要着急,信送到这里要几日,也许局面已变。”
正在这时,行驶中的船颠簸了一下,随后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