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啊。”薛忆之闭着笑道。
“骗子。”薛忆之听见方停君小声含糊的嘟哝了一声。
薛忆之微笑了一下,他微抬头看了一下,方停君纤长的四肢趴伏在他的身上,温暖的身体,淡淡的体香。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给他的感觉并不像忽必烈赐给他的女人,让他很快就想要泄欲。他甚至觉得只要这样抱着他就很满足。他今天太累啦,改天吧,薛忆之微笑着想。
冬天的寒风在山洞外呼啸着,火光摇曳个不停,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在这个漫长的冬夜里彼此取暖。
流香闲聊:有风到这里要停一些时间,因为流香下下个星期大考。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其实有风在写到第一部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强烈的思想斗争,要把有风从武侠转到言情,可是我最终我还是忠於最初的构思按武侠的写了。
当初构思有风的时候想要表达的内容很多,想要体现一种边缘的情感。记得很久以前我看过一部苏联电影,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女红军押解一个战俘,她的上司对她说,如果这个人逃跑就开枪打死他。於是,这个女红军就押着俘虏上路了,他们的船在海上沈了,两人漂到一座孤岛上,从相互仇视到彼此相爱。有一天,男人发现自己军队的战船经过,他兴奋地朝已方的船队跑去。那个女红军在那一刻忠实地执行了上司的命令,开枪杀了心爱的人。然後她跑着,追随着被海浪卷走的男人尸体而去。所以有的时候,你不论选择对哪种信仰忠贞,都会是对另外一种信仰的背叛。
在有风里,有一些人,他们有的是影子,有的是追风,有的是间谍,有的是刺客。可是在没有卸下那层面纱时,他们都是另一个人。他们是否会像那名女子那麽矛盾,他们最终会忠於哪一种信仰。就像哲别,他的一生都因一个小孩子而蹉跎,可是他对方停君是恨呢还是爱呢。当他们发现这个被监视的人同他们一样孤独,一样的寂寞,而且他们知道很有可能他们接到的下一道命令就是除掉这个他们看了十几年的孩子,那份感情是怜悯,憎恨,还是疼爱。原本对他们来说,给他们爱的人很少,同样的对於他们这群人来说可以爱的人也同样的少。
其实也许bl并不适合去描绘这麽一种感情,而我也没有足够的功力去勾勒这麽一种临界点似的感情。所以这篇文写得始终觉得不顺,我来来去去删了一万字,常写着写着,就觉得又错了,我这是在写通俗小说,不是写历史小说,也不是写文艺小说呢。可见人要忠於自己也是不容易的。还是喜欢握笔,尽管时间并不充裕。生活总是离自己的设想渐行渐远,猛然省悟已经离了初衷千山万水,写一点文好比像时间问个路。
呵呵。我这边是零晨了,又罗嗦了。闲聊完毕,鞠躬,谢谢大家来看文。
第四章 棋子
曙光透过枝桠照射在还冒着青烟的柴堆上,薛忆之觉得趴在身上的方停君动了一下,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然後是一阵穿衣的悉悉簌簌声。薛忆之没有睁开眼,等听到方停君逐渐远去的脚步,他终於忍不住偷偷睁开双眼,见到的是方停君快速离去的背影,那脚步没有丝毫迟疑,更加没有转身再看一眼的多余。
薛忆之不由在心里自嘲了一句,你想什麽,想他能对你流露一丝留恋。他伸了个懒腰,披上外衣,那件外衣上似乎还残留着方停君那股清新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了一下,仿佛刚才那一点失落便烟消云散了。
他回到忽必烈暂住的兀合良台的军中大营,营里的将士见了自己行礼一如往常,一切都跟平常没有半点差别。薛忆之回到了自己屋里,换了一身衣服,便有侍卫来传令,让他去见忽必烈。等他见了忽必烈,发现他正皱眉与麾下的幕僚商议事情。
“忆之,你来了。”忽必烈笑问:“早饭用过了。”
薛忆之不知道这位四哥心里如何盘算,顺口答道还没呢。忽必烈便笑着说正好,这里有一碗红汤龙舟,你趁热吃吧。薛忆之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忽必烈一大早唤自己来就是要给自己吃碗辣汤馄饨。他素来不惯吃辣,不由踌躇了一下。忽必烈已经在旁边笑着补充说,这可是停君最爱吃的东西。
他这麽一说,薛忆之竟然真得坐下去吃起来,尽管辣得咂舌,但还是吃了个精光。忽必烈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着实让下面在这碗馄饨里多放了好些辣子,从来不碰辣的麽弟居然吃光了它。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麽滋味,有些不甘,有些气恼,甚至还有些心酸。薛忆之待任何人都是温和尤如春风,可是忽必烈却知道他对方停君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