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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如灯灭,遗憾的是,穷其一生,我仍然看不见这风雨飘摇的帝国中存在着半缕曙光。

沉重浓郁的暗色血液点点滴滴地溅上先帝御赐的那块紫檀匾额,一丝一丝的阗黑渐渐地渗入那四个金漆大字之中——翰,文,万,宸。

“爹——!”

庚子年的北京城,有着血一般的凝痛。

第2章

斗转星移,刹那间,已是十载流年。

夏日的午后,静谧地象一弯静水,间或传来一阵蝉鸣,稍稍搅动这凝铸的时光。

希容披着一件宽袍,并不束带,任它敞开着,带出一身媚骨,一股风情。

细细地看了眼前的画,他勾起一抹笑,信手执起案上的毛笔,在上题道:“罗幕翠帘初卷,人似玉,柳如眉,东风一宿入梦中。冰簟水纹上细腕,粉溶香汗流山枕,相见休言,恐令红玉惊……”

正在寻思如何续笔,冷不防已被人自身后一把揽住,替他收了一句:“唯愿此情成长久,年年画梁相见。”

希容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在说画上的仕女呢,还是在打趣我们啊?文不对题,我可是要罚的。”他转身,看着那男子青白的脸色,道:“就罚你把这碗冰镇莲子茶喝光。”

身后的男人也笑了,“你怎么不象上次那样,罚我抄十遍《玉台新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