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佖是知名的篆体大家,论脸面,他还是有一点的。
“亲家翁,我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
言罢,吕夷简顿时闭口不言,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一看吕夷简跟自己打起了哑谜,上官佖立马做出挥袖欲走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吕夷简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老家伙,一点定性都没有,亏得还是知名的书法大家,也不知道他这急性子是怎么练成一手风骨俱佳的篆书。
“亲家翁,你这性子可得改改。”
“我都是知天命的人了,还改什么改?”
上官佖羊怒道:“改?改不了!”
和其他依附丁谓的人不同的是,上官佖并不是主动依附的,而是被动成了丁谓的人。
当年,丁谓为主政三司时,他对上官佖的才学颇为欣赏,以至于多次提拔上官佖。
彼时,丁谓还没有权倾朝野,也没成为南方士人的魁首,并且丁谓主政三司时,改革了不少的过往的弊端。
在旁人的眼中,那时的丁谓还是一名能臣。
因此,上官佖和丁谓也多有交集,关系还算不错。
吕夷简笑着摇了摇头:“也罢,亲家翁,我今日邀你过来,正是为了茶法之事。”
听到这话,上官佖顿时眉头一皱,他性子急没错,但性子急不代表没脑子。
从前,他和吕夷简之间私下交际,向来是不谈公事的。
然而今日吕夷简却打破了惯例。
这,很不寻常。
“亲家翁,你这是何意?”
吕夷简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紧接着,吕夷简将更易茶法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个人的猜测,全都告诉了上官佖。
当然,不能说的部分,吕夷简肯定是没说的。
像涉及官家和太后的事,他便没说。
他不说,不是因为信不过上官佖,恰恰相反,即便两人不是同一阵营的,他对于上官佖的信任仍然很高,甚至高过了某些同阵营的人。
他不说,只是不想让上官佖涉足其中罢了。
毕竟,上官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京为官,在吕夷简看来,上官佖应该当一个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