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五等?

真正的儒学,当是古为今用,为我所需。

此时,范仲淹的教育思想已然有了一丝六经注我的倾向。

何谓六经注我

此话源自于心学大家陆九渊

或问先生,何不着书

对曰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这也是经书解读的两大派系。

我注六经,重点在于六经,我必须要一字一句的解读圣贤书中的本意,不允许偏离,也不能牵强附会。

训诂之学,便是这一派的重要分支。

而六经注我的重点则是在于我,即六经只是我表达观点的参照物。

理学大家朱熹,就是这一派的集大成者。

朱熹编写的种种注疏,不知夹带了多少个人私活,圣贤书,只是他表达思想的工具。

圣贤书中的本义,不重要。

重要的是符合当下,或者说我的观点。

在朱熹之前,王安石也是这么做的。

王安石为了推行变法,直接编了一套三经新义,并且将其指定为唯一科举用书。

所有考生都要学习三经新义,答题也要以此为准。

先占领理论高地,让所有有志于科举的士子,全都学习自己的思想。

如此一来,日后科举入仕的官员,天然就站在改革派一方。

在某种意义上,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也是受到了三经新义的影响。

圣贤本意,我不管

以我为准,才是最重要的

滴答

滴答

时间缓缓流逝,翻到最后,李杰发现众考官只给范仲淹评了一个五等,堪堪过线而已。

如果不是范仲淹简在帝心,怕是连五等都难。

想了想,李杰提起朱笔,直接批改了众考官的意见。

此策,最低也是个三等。

若不是考虑到前两等不授人,李杰甚至打算评个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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