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大概从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主儿,愣是僵了半天,一张俏脸都黑了。
我也有些尴尬,搓着手,讪讪的笑:“鬼画符闹着玩的,怕你见笑。”
不知火冷着脸,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我喝了茶,留下银子,不知火大概还恼着也没说话送我。
自己出了门,走到一半才有些郁闷的仰天长叹。
我蹲□子,将脸埋进手臂里后悔的半死。
手指上还留着些灰黑的碳粉,我握了拳又松开,再握拳再松开,然后闭了眼,感觉心脏连着脉搏轻轻的抽着。
轻卷疏狂的字,苍劲有力,写着我的名字,徐子弃。
我眼睛涨的酸疼,哑着嗓子张了张嘴。
“荆川。”
很久很久以后我曾问过,为何那时给我一封信,却只写了三个字我的名,别的什么都没有。
那时某人正忙着看礼单,为我准备下个月的寿辰,很是不在乎的半天才答了句:“写多了,纸用光了,来不及买,段恒玉又催的厉害,不知道写啥。”
我嘴角抽了抽,忍着没把镇纸拍他那华丽的脑袋上。
结果他倒是想起了什么,回身突然握着我的手,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叫我了。”
我没答话,只是笑着回握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