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见过师父的惨状,”顾轻世眼神阴冷,“师父为他失了性命,他对当日竟然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这等负心狂徒,死了干净!”
“傻瓜,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是一知半解的我们?其实,你并不想杀他,对吗?轻世,你根本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顾轻世咬着下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由两人面对面变成被屈风拥在怀中的坐姿,此时无力地倚着屈风的肩膀,毛茸茸的脑袋自然抵在他的胸前。
屈风低头吻吻他的额头,“他已经几近癫狂,轻世,留他一命,毕竟还是我们的师叔。”
“没有办法了,他已经修炼怨岚,以他的品性,这根本就是死路一条。”顾轻世沮丧,“这一次怕是要辜负师父的托付了。”
“我知道一种药,可以废去一个人的武功而不损他性命,悄悄混进他的膳食中,便可以救他一命,只是……”
“你是说‘不须惆怅’?”
屈风一愣,继而宠溺地笑笑,“除了近三年新炮制的毒药,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说的就是‘不须惆怅’。”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将药丸倒出,“去年随南师叔去蜀中药家办事,有幸得到一粒。”
两指拈起这浓黑的丸药,顾轻世精神有些恍惚。
这一味毒药本是宫廷秘药,据说由一位极具药理天赋的浪荡王爷研制,那王爷性好男风,看上了武林中无拘无束的一名游侠,便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掳进王府,结果那游侠生得一副傲骨,宁死不从,被灌了此药,从此承欢王爷胯下,再无仗剑天下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