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轻轻摇头,“说得也是,我都已经快记不得他素颜的样子了。”
“美少年的样子我可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那小子原本……数遍江湖也无出其右者,唉,若是当年云仙不走,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罢。”
“其实,他现在虽然看上去胡混了一点,但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
“这倒也是,光是敢跟那个活了几百年的拜月教大祭司勾搭成奸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红绫没好气地笑道,“我就是受不了他那副翠鸟儿似的打扮和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贱嘴,明明我们差不多大,他凭什么管你叫小白白,管我叫红妈?”
白望舒本来微笑着听他抱怨,但在听到“小白白”三个字时表情明显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其实,信之的那个宝贝顾轻世,跟云磬还真是有点像。”初次见面时他说自己叫顾九,打死白望舒也无法将那个垂泪自怜的男人与传说中医毒双绝的顾轻世联系到一起。
“你们有交往?”
“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白望舒有些窘迫,“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托你寻什么鳄鱼泪、白鸦羽之类的东西么?”
红绫爽利地笑道,“我还当你魔障了,什么东西稀罕你寻什么,难得是炼仙丹不成?”
“若是炼仙丹就好了,”白望舒苦笑,“是那个顾轻世造谣跟我说信之有难言之隐,要用鳄鱼泪、白鸦羽、雪蛤涎、海马精、青龙舌、白虎鞭,连同无源之水放在冰鼎中,以无本之木点火,才能熬出秘药。”
“哈?然后你就相信了?”红绫毫不留情地大声讥笑,“我说白望舒,你好歹也是我们风满楼白楼之主,怎么就……就这么单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