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颖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抹着眼泪,“坏……”
“不坏,云坊主不坏,他是好人!”
“坏……”
“小颖儿乖,不坏,人家不坏啊。”
“坏……”
“小颖儿!”顾轻世板起脸,“怎么不听话!”
“坏……”段颖委屈地看着他,突然大哭起来,“坏……嘛……”
“好好好,不哭不哭,小颖儿不哭了,云坊主是大坏蛋,最坏了,坏得都出水了,我们不理他不理他!”
“……我不是坏蛋……”云磬泪奔。
准备好药材和银针已经是腊月初,段颖受创严重,心智受损,需要施针者以真气护住伤者心脉,再以浸了药物的银针扎进心口和颅腔,以内力催动药物融入体内。
穿颅扎针有违常道,十分凶险,稍有疏忽便会一溃千里。这也正是顾轻世迟迟不敢亲手为他医治的原因。
喂了麻沸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段颖便拉着顾轻世的手沉沉睡去,看着那张乖巧的小脸,顾轻世紧张不已,再三确认,“一定可以成功的吧?”
云磬一脸嫌恶表情,“你有完没完,不过是扎个针而已,你自己又不是没做过,到底在慌张个什么劲儿啊!”
“你确定痊愈的把握有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