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庭院中传来鸡鸣,顾轻世起身穿衣。
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
“穿衣服啊。”
“穿好衣服呢?”柴信之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能怪他多疑,只能说顾轻世上完床就跑的前科实在太过恶劣。
俯身亲吻他一下,顾轻世苦笑,“当然是出去躲躲咯,你在白家是贵客,我却是不请自来,虽然怨岚剑法已经交还给阁子,但是怨岚剑尚且下落不明,我的追杀令并没有撤销,现在的顾轻世仍旧是各家追杀的对象。”
不是他草木皆兵,从大漠到洛阳,再到雪山,这一路遇到的刺杀、挑战多不胜数,若没有卓绝的轻功,只靠他那不算上乘的拳脚功夫,早已经死过几百次了。
他说得轻松,柴信之却听得心疼,“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咯,”顾轻世故作轻松地扯扯柴信之的脸皮,“不要这副表情,我又没吃什么亏,来,给爷笑一个。”
柴信之很纠结地笑了一下,结果被顾轻世一巴掌拍在头上,“算了,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柴信之郁卒了。
“我去镇上,顺便抓些药材,是谁给你下的药?这般歹毒?”
不知那日自己与卫小灯的说话他听见了多少,柴信之试探地说,“是大哥。”
“柴梦飞?”顾轻世细长眼睛眯起,磨牙道,“早就听说风满楼主心胸狭窄徒有虚名,没想到连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也可以下手,怕你独吞神兵就出此下策,这种兄弟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