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马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前,翻身下马,让在外守卫的弟子们将马匹牵走,携手走进小院。
一个须发皆白的矍铄老人正坐在滴水崖下煮茶,夕阳的余晖洋洋洒在院中,耀得老人手中洁白茶具都蒙上一层金黄色。
柴信之拉顾轻世在门口弯腰行礼,“师父,弟子回来了。”
老人的长寿眉动了一下,不为所动,继续烹茶,直到将滚烫的茶水冲进杯中,才抬起眼睛瞄向他们,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柴信之忙从行囊中取出在洛阳买的东西,陪着笑凑上前去,“陶记的栗子饼,甜馅儿的,师父您看……”
一个极快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饶是轻功卓绝的顾轻世也没能看清,待回过神来就只看见青谷老人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攥着油纸包,一手抓出脆皮的栗子饼,吃得相当豪迈。
口齿不清道,“既然东西送到,你就可以回去了,饼钱就记在信之的账上,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
顾轻世瞠目结舌怔了半晌,才讪讪道,“……老人家性格真直率……嗯,直率……”
柴信之遮住脸,别过头小声与顾轻世咬耳朵,“有时直率得让人想揍他……”
说着大声道,“师父,我就是信之。”
“哈?”老人呛着了,柴信之忙上前为他拍拍后背,半天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