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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这偷也是要讲手段的。那些不入流的人才会想着用什么暗香迷药。光把人迷昏在床上胡搞一番有什么意思?这偷是要讲境界的。」

听他讲得一本正经,柳驭风不由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偷分几种。一种是食宿无依只为里腹之用,是为下品;一种侠义英勇为劫富济贫,是为中品;一种为我刚才说的窃玉偷香是为上品。你想呀就算珍贵如和氏壁,也不过是一件死物。又怎么能比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香艳滋味。可是这偷香却不能只为一时淫欲,男欢女爱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怎么能只是自己快活却让对方难受?偷香若是只为淫人,那就落了俗是下下品。偷香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偷心。这才是风流,才可称上品。」

柳驭风听了连连点头。他自己就是风月场里的惯客,这些调调也是他自己常说的。

「英雄所见略同。来来来,安兄,我们再干一杯。」

安子慕同他干了一杯之后又继续说道,「只是这窃玉偷香却不能入了下流。若是随些下流手段雅事反而不美。所以这窃玉偷香要偷要窃的说到底是一颗美人心。」

「美人心?」

「不错,正是美人心。柳兄你想若你偷得了美人心,那美人自然乖乖的投怀送抱,这滋味可不比迷昏了捉条死鱼有趣百倍?」

「说得真妙。」柳驭见哈哈大笑,「安兄果然是花中高手,见解独道。」

两人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安兄你不是京城人氏,怎么会跑到京城来?是不是看上了京城里哪朵待摘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