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仲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带下去。」
「皇上等一下。你还是打我吧。其实也没那么痛,罪臣受得住。」
「你受得住什么呀?」隶帝瞪了他一眼,「你再嗦朕就多打你姐夫板子,反正七十五听起来也不好听,索性打满一百算了。」
柳驭风哪里还敢多说,眼睁睁看着贺仲廷被人押下去,急得要命却无计可施。
贺仲廷习武出身,自然不会像柳驭风那样一挨板子就大呼小叫。他越来越不声不响,那板子击在肉上的声音就越响,每一记如同打在柳驭风心里一样,让他坐立不安。
隶帝在旁边看着他心神慌乱故意慢悠悠地品茶,「这茶叶不错,柳玉郎要不要尝尝?」
柳驭风知道隶帝是故意,又无计可施,只能粗声回复,「臣不渴。」
行刑过一半,偶尔听到贺仲廷忍受不了时轻哼和越喘越粗的气息,柳驭风实在忍无可忍跪在地上求饶,「皇上,罪臣错了。求你放过我姐夫。你要打就打罪臣好了。所有的事全是罪臣惹出来的,是罪臣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你罚罪臣吧,饶了姐夫。」
「的确全怪你。」隶帝放下茶杯指着不远处的贺仲廷道:「他弄成这样全是为了你。他为了你连朕的侍卫都敢动手,神魂颠倒整个人不知所云。最可气的是你这个混帐东西根本就是狗咬吕洞宾,他对你再好你也不仅领情,你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上到朕的母后,下到朕的女儿通通都为你求情,更不要提这个走火入魔的贺仲廷了。要放过你姐夫也不是什么难事,朕要你从此洗心革面,不许再跑到烟花柳巷瞎混。」
「一言为定,求皇上快叫他们停手。」
隶帝伸手叫人停下来,转头又道:「不仅如此你还要答应三年之内不许见你姐夫。」
「为什么?」
「朕的大将军为了你搞得人不像人,朕没让你一辈子不许见他已经算客气。朕给你个机会,三年之内你好好为朕派点用场。三年之后,朕再放你出去,到时候你想见你姐夫也好,想去天涯海角也罢,朕才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