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筠赤手空拳和凤司溟打了几个回合。凤司溟来势汹汹,普通的一只写字毛笔在他手中便能成为杀人利器,逼不得己,凤天筠抽出佩剑,认真的和他打了起来。
“陛下,你故意的?”不知何时出现的凤天缘站在凤天麟身边,苦笑。
凤天麟挑挑眉,笑而不语。
他当然是故意的!
溟儿的怒气,他可不敢承受,这便召唤了天筠来御书房,果然溟儿是有备而来,一听凤天筠来了,便杀气腾腾,就那麽抽只毛笔,袭向凤天筠。
打斗中,凤天筠瞥了眼看戏的皇帝陛下,便知自己入了套。溟儿这臭小子原本就怨恨他,现下更有理由对他痛下杀手了。他倒不怕被凤司溟杀了,这小子还没那能耐,但若有人三番两次的下暗手,麻烦不断,他就不乐意了。
昨夜被下了药,又一夜不得安歇,凤司溟本就元气不足,凭着一股怒气,跟凤天筠打了半个时辰,後劲不足,稍一分神,便被凤天筠一脚踹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庭院中的梅树上,又扑倒在雪地里。梅树被这一撞,落下无数花瓣。
纷纷扬扬的梅花带着暗香,夹杂着雪花,如梦似幻地飘飞,这画面极美,看得人赏心悦目,但倒在树下的凤司溟却刹风景的捧胸呕了口血,咳嗽声不断。
“溟儿!”凤天缘急忙跑了过去,将手中的狐皮袍披在他身上,一脸担忧。
停下咳嗽,凤司溟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手挡开狐皮袍,金眸内恨意未消,像草原上的狼盯着猎物般地瞪凤天筠。
凤天筠被他一看,倨傲地扬了扬眉,慢条斯理地把剑插回剑鞘,抖抖袍子上的积雪,笑眯眯地往凤天麟的方向走去。
推开凤天缘伸来扶他的手,凤司溟挣扎着站起,手中的毛笔几乎要被他捏断笔杆了。
凤天麟轻咳一声,朗声道:“阿缘,快送溟儿去休息,看看有无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