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怎麽可能是他的侍从?
清王拥住他,埋首於他半湿的发间。“风逝,跟我一起回凌国。”
凤司溟一震,他仰起头,眼角泛酸,蠕了蠕唇,道:“不能。”
清王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麽。
两人静静地抱了半晌,清王松开了他,凤司溟不曾回头地离开了浴房。清王轻笑一声,低语:“你……定不会怪罪於我。”
言语中的深意,便是凤司溟听到了也不明白。
昨天众臣还在想如何跟凌国通商,早朝的时候,凌国派使者来主动求和的消息,当下使朝堂像炸开的锅一样,凤天麟甚至从皇座上惊起了身,追问带消息来的信使。
“当真?!”一国之君诧异地问。
信使跪在地上,狂擦汗。“千真万确!文书在此!”
侍从上来拿了文书,恭敬地递给皇帝。凤天麟接了过来,翻开一看,满脸震惊。
作为战胜国的凌国,居然出使主动和好。文书中,毫不谈胜战之事,语句友善,仿佛凌国与曦和是多年的友好国邦,往来平常。
凤天麟的金眸精光闪烁,嘴角上扬,喜形於色。
众臣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这清王,莫不是吃错药了?”凤天筠嗤笑。他决不可能相信,打了胜战的凌国会前来示好,完全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