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二哥的脸。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能再依赖兄长。这便是时间的残酷呵……二哥走了,跟莫多尔一起离开了。

而我,孤独地躺在草地上,身边是母亲制给我的衣袍。

我是雄鹰,应该自由的飞翔?

可折翼的鹰该如何飞翔?

我的翅膀,在很早以前就被皇兄折断了!飞不高,再也飞不高。

华山,又名太华山。峰恋叠翠,陡峭险峻,状若花朵而得名。

选择华山为定居之所,一则是为了华山的美景,另一原因是……这里有我的故人呵……半年前与二哥分别後,我并没有刻意寻找大哥。所谓的自由飞翔?不过是浪迹江湖,走一处,是一处,漂泊人生罢了。

那一日,正下著鹅毛大雪,我穿得单薄,以真气护体,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不久前,我刚杀了几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久了,哪能不结仇呢?加上我医治人的怪异脾性,早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很多人威慑於我的手段,不敢对我出手,但也有些不怕死的,怀恨在心,便寻我麻烦。

对这些人,我从来不心慈手软。

紫夕叫燕淡消带话说:银莲应该纯净,不该沾了血腥。

他喻我为银莲,要我远离血腥,可他怎知,莲的根深深扎在淤泥之中,出淤泥而不染,那是表相。

杀了人,身上带了股煞气,袍子上有几点腥红,可惜了这件衣服,不过幸亏身上穿的不是母亲做给我的那件。到客栈後,就换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