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好惊讶的?那个时候亲眼看‘你们’死了,我心如死灰呢,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好!父亲不是为了叔父才谋反?既然如此,那就让叔父与父亲在地狱相聚罢。”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沈痛。
推开门,任外面的冷风吹得我哆嗦。
“已经回不去了。”我叹息。“……我早该知道,八岁那年离开白家,被抱进皇宫,就再也不回去了……”
没有回头,我冲进了皑皑白雪中,任身後的人呼唤,不回头,绝不回头。
天冷,我的心更冷。
然而我没有离开很远,只是上了华山,发现了一座空木屋,然後我就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两年。隔半个月跑一趟小镇,购些生活所需,偶尔跑去大哥的酒馆买美酒喝,有时候去青楼听听小曲儿。渐渐的,江湖人知道了灵山的几度慈心住到华山来了,求医的人络绎不绝,但碍於我古怪的脾性,许多人败兴而归。
当小魄子知道我就是那个神医几度慈心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什麽?就你这样?还神医?我听人说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狠毒。若说你的心如蛇蝎,我倒还信,可说你像银莲纯然?那些人眼睛被肉糊住了吗?”
听完小魄子的评论後,我笑眯眯地当著他的面,在他的酒里下了失声散,足足让他哑了半个月,最後还是大哥伸手向我拿解药的。从此小魄子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