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突然想起白家的咒言了!爹占有了师父,以师父的处子之血下咒,束缚了双方,师父爱上了爹,却不能违背爹的意愿,可是,咒会反噬。师父死了……爹是受到反噬?!

咒缚了两人,两人同命!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时候爹被斩首,我去找师父,师父说他却还没有死。师父说自己没死,早就暗示了真正的爹也没有死。因为……他们同命!

我竟到现在才明白!

恨!好恨自己啊!

我毒死了师父,更害死了爹!二哥和大哥都知道了吧,他们……是否恨我呢?

我双手捧头,赤红的眼直瞪棺内的师父和爹。

他们的面容都非常安详,平静,没有丝毫的怨恨……呵呵,不恨吗?不恨我吗?

可我感到无地自容啊!

大吼一声,我狂跑出冰洞,飞奔下冰山。

我大逆不道,我该天打雷劈!

我──弑父了!

再干净的雨水都冲洗不净我一身的污秽。

不休不眠,不停不歇,日夜皆程地跑回华山脚下。在雨里行走,全身湿透,失魂落魄地来到大哥的酒馆前,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望而却步。

门里客人畅饮,好不快活,门外的我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客人,怎麽不进来,外面雨……啊?”小魄子惊叫一声。“君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