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衣他……他……”颤抖着唇,墨无雪字不成句,他捂住脸,哽咽。“我一直以为……是你……所以才……”
“很抱歉。”寒纪舞垂眼。
“不,是我活该。”是他不问清楚,便下了定论。
那时,他要走了,如衣来送行,依稀还记得他的脸色特别苍白!而他粗心地以为,如衣原本身体不好,脸色苍白是正常的,却不料,他是病的!带病的身体,还来送行?他走后,如衣一个人在哭泣?哭泣着生病!
“我……我太可恶了!”十年后,回来找许诺的人,当如衣知道他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时,是怎样的心伤?莫怪,莫怪他身上隐约缭绕着一股哀伤之气!
“中午前,他对我说……喜欢我。”他叹息。“我却逃避着他!”
寒纪舞瞪了他眼。如衣哥真可怜,竟然会喜欢上如此迟钝的无雪哥!
“多说些如衣的事吧,这十年,我……错过了好多。”墨无雪望向寒纪舞,满是哀求。
寒纪舞叹了口气。“好吧。”
夕阳,晚霞,归巢的乌儿,预示着傍晚来临了。
小舞的声音始终是清脆的,听着他诉说着如衣的事,心很平静。
脚步声缓慢地接近,踩着落叶,窣窣作响,他抬头,夕阳中,一条单薄的身影徐徐而来。寒纪舞停下说话,与他一起望向那条孤寂的身影。
白如衣见他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一脸凝重,不禁微笑。“怎么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