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男人哼了一句,随即推开门走了出来,两三步就如风一般的走到奶娃旁边,伸手揪住了那奶娃娃的耳朵将不足半人高的小家夥提了起来,冷着声音道:“你说什麽,我在屋里听不清,再说一遍如何?”
“啊啊啊!白大哥,白大美人,绝世无双的白大帅哥,我说你简直就是天下无敌的大好人,大好人是不会欺负小孩子的,呜呜呜,好痛哒啦,耳朵快掉掉哒啦!”被提起来的奶娃娃用肉乎乎的四肢动来动去,眼泪珠子在一双翠绿色的大眼里滚来滚去。
“你这孩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男人面上不免有些发热,他刚才自然是听到了这小家夥在嘟囔些什麽,将奶娃娃放下来後,男人又伸手在奶娃娃软软的屁股上拍了拍,“再乱说话,我把你炖成蛇羹。”
瞅见这奶娃娃翠绿眸子里闪过的狡猾光芒,白清只能暗叹一声,朝化为人形的兽王丢下一句狠话:“再劈半个时辰的柴火,被我发现中途有半丝偷懒,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树上吊上一整夜。”
一双翠绿的大眼睛泪汪汪的望着白清,就差没有哭爹喊娘了,奶娃娃噘着张小肉嘴瞪了眼男人随後转身赌气似的继续劈柴,心里早就把白清骂了十万八千遍,化为四五岁孩童模样的兽王开始在脑海里编写一部《虐清十万招》。
男人摇着头看了眼已至山腰的落日,随後又回了屋子。
他,白岩和兽王,已经隐居在此整整五年了。
时而在梦里,男人也会梦见五年前的一幕幕,不曾想过一年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人的长相,声音和温柔。
只是,都一去不复返了。
五年前他抱着没了呼吸的白岩从悬浮半空的皇宫坠落崖底,不知过了多久自崖底醒来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没有受伤,甚至连早前身上的伤痕也没有了一丝踪影。
“白岩?”白清从崖底醒来後急切的寻找着男子,他活着,但白岩却依然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