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让你死的……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怪只怪,元家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人了。踏水走上前抚摸男人惨白的面容,用手指轻轻描绘着男人的轮廓,“你就替你的祖先尝还欠我陈家的债吧,呵呵呵……”
啪啦一声,元渊解开了男人手脚上的锁链将已经昏迷不醒却依然咬着唇的元白棣从冰冷刺骨的水中横抱了出来。
抱着男人走到门口时,元渊低头看了眼怀中衣不遮体的人冷哼了一声,又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元白棣身上才走了出去。
“皇上,让奴才来,别把您给弄脏了。”候在外面的太监一见到元渊从里边出来,忙不迭的过来伸手去帮抱元渊怀里的人,却被元渊一个眼神给冻住。
直到元渊走开时,太监受了惊的心口还一直跳个不停,刚才那眼神就像只要他碰一下怀里的人,就要把他砍成万段一样……“笨!皇上的心思哪是你这个奴才能懂的,拍马屁拍到针了吧!嘿嘿!”一边的另一个太监低笑着嘲讽起来,“小春子,你看你那熊样!迟早会让皇上给这个了!”太监龇牙咧嘴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望着小春子一脸惨白的样子笑嘻嘻走了开。
昏暗的房间内,满头大汗的御医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下因与血肉相连而扯不下来的衣服碎块,即使再小心,也仍会多多少少把皮肉带了些下来。
身受重伤的男人一次次被疼醒,又给活活疼得昏迷过去,反复折磨下已是面无血色。
“皇上,还是施点麻醉吧!”御医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望着再次被痛楚折磨的醒过来的元白棣,他恳求的望着一直站立一旁的元渊。
“继续……”盯着元白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元渊伸手撕下一块布硬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要是咬到舌头可就不好了。”
“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御医只能加快手里速度,让备受煎熬的男人能够早点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鞭子的痕迹一直从脊背延续到臀间,纵横交错着可怖的形状,这么密集的鞭痕简直让男人的背部几乎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与之相反的是腰下股间微露的光滑如玉的白皙肌肤,背部渗出的血一丝丝的流入包裹裤下的臀间,在半露之间引发致命的魅惑。
就连御医也看的有些心慌,赶忙擦着头上的大汗,专心致志的整理男人背上的伤痕,只是他突然发现一直站在一旁的皇上已不知何时挪到了旁边,而元渊的手,竟这样伸入了元白棣的裤内轻抚起来,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顿时让御医愣住了,皇上竟当着别人的面对摄政王做出这般淫靡的动作!
“背上的伤痕,一个都不能留下!”手心的滑腻感让元渊有些心烦气躁,瞥了眼一旁呆楞的御医,沉声道,“做你该做的,有的东西你不能看。”
“臣不敢!臣不敢!”连忙收回视线,御医吓得不敢转一下脑袋。
谅这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元渊有些言犹未尽的收回了手,下身一阵烦躁,暗骂了几声朝后宫走去,时不时嘟囔两句:“那御医看起来真碍眼,不如杀了吧……眼睛也挖出来好了。”
十八-冷宫暗香(上)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只是这寒冬里只有满地的素白,满树的暗灰,见不到一丝艳丽的色彩,倘若真要说出那么几丝颜色,就只有从冷宫里流出的朱红,那是忍受不得寂寞与苦楚的女子的血。
但凡被打入冷宫的,还真没见有几个从里面出来的,在里面的人也都是些没了身份没了宠爱的旧人或罪人,而每一个想努力爬上去的太监宫女都不会想去里边看守服侍没权没势的“主子们”。
一些冷宫里尚有身份的嫔妃还好,倘若是没了身份或被贬为平民的,不但要自力更生,更常常会被太监宫人们打,久而久之,里边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了,隔三岔五的这个割腕了,那个自缢了,流出来的血成了灰暗冷宫里唯一的颜色。
靴子踩在冰地上“渣渣”作响,一面目清秀的小太监一边搓着被冻得通红的两只小手一边嘴里骂着:“他姥姥的烂白菜,花了大把银子没找着正主倒是把我弄冷宫来了,还说什么绝对是肥差!肥差个头!那群混蛋丫子,等老子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定回来报仇!”
嘴里抱怨着,小春子看了满地的冰渣子又咒骂了一顿,也就是这冷宫里满地的雪没人扫!待走到了一个大院外,小春子望着高高的墙,大大的院子又不禁感慨,这冷宫比他老家大了几十倍不止啊!看来皇上也是爱面子的人,就算是不用的老婆也得安个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