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怎么样?”高高在上的皇上问道,知道“他”指的是谁,小春子低声答道:“回皇上,王爷的伤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双腿受了凉,行走不是很方便。”
“伤好的差不多了呀,”低沉的冷笑从男子喉间发出,细长的敲了敲桌子,“这人怎么打也不肯哼一声,实在没趣,曹安啊,你给朕出出主意,怎么整治整治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回皇上,王爷性格坚韧高傲,平常的皮肉刑法是奈何不了他的。这种男子最是有血性豪情,越是折磨,他越是不会屈服呀。”又柔又细的声音从伺候元渊一旁的太监口里发出。
“哦,那你的意思是?”
“奴才想啊,这样的男人其实最好面子,最放不下身份,最怕精神上的屈辱!”白脸太监突然淫笑起来,低声道,“奴才倒有那么几个法儿……”
趴在地上听着曹公公和皇上一唱一和的表演,那些淫词艳语,奇门药法,直听得小春子心里发寒,难不成……难不成他们当着要这样去折辱那个不可侵犯的男子吗?
“北宫!”元渊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笑容往冷宫而去,把小春子和曹公公留在了书房。
“曹公公怎么让皇上去做那样的事呀,要是皇上觉得不好怎么办呀?”待皇上走后,小春子鼓足勇气,小声的问旁边的大太监。
白面太监瞅了眼面色发青的小春子,讥笑道:“笨狗!我们做奴才的,不过是帮皇上把他不方便说但想做的给说出来而已。皇上是九五之尊,是王道,那些淫乱污秽的事情怎么能轻易说出来,自然只能由我们奴才来说。”末了,白面太监笑着又加了句,“就是帮皇上找个借口而已。”
“皇上……皇上想对摄政王……”小春子一下子瞠目结舌,当初皇上还那么狠心的打元白棣,怎么突然就改变心意了?
像是回答小春子的疑问,白面太监曹公公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突然把小春子拉到后面,曹公公低声道,“小子还算灵巧,给我做儿子怎么样?我老了,伺候不了皇上一辈子。”
明白曹公公话里的意思,小春子立马点头喊道:“爹……我的爹啊!儿子给您下跪了!”
“不错,乖儿子。”笑呵呵的拍了拍小春子的脑袋,白面太监凑近小春子的耳朵悄悄说道,“我看人看了一辈子从没看错过,别看现在皇上想着法儿的折磨王爷,以后就得变啦!听好了,伺候好王爷,今后你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大红人!”
香气……满屋子都是香气!无论洗多少遍身子,身体总会散发一股淡淡的冷香,而尤其是出汗的时候,那气味更是一下子由清淡转为浓烈。
哗啦一声,懊恼的浴桶一脚踢倒在地,清水在地面四溢开来,成了一面扭曲的镜子,映照出男人紧蹙的眉头。
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散发冷香的水珠,男人身上的伤神速的被治愈,伸手摸向曾经没有一块完成皮肤的背,手下却是光滑的没有一丝突兀。
“咯吱”一声门响,元白棣望向门口站着的黑衣男子,手指尖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看到朕,这么厌恶吗?呵!”一脚跨进房内,元渊反手把门关上,随意的坐在放满书本的桌旁拿起书来翻了翻,“朕的堂弟还真是长的很像王爷啊,小小年纪便生的俊,只怕将来长大了也是个美男子。”
“他还是个孩子,你放过他吧!”这样白痴的话元白棣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因为说了就和没说一样都是废话。
元渊能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要逼迫他,而结果只有两个:顺了他的意,自己唯一的儿子没事;逆了他的意,这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什么条件,你说吧。”坐在床边,长长的白色衣服拖在地上,因为病弱而少了几分霸气的元白棣此时更多了几分轻柔感,像一湾冷月,寒冷而干净的让人不敢直视。
“王爷……还真是直接。”元渊笑了一声,元白棣曾娶过一妻,三年前因难产而亡,此后或许因为愧疚之意,元白棣十分疼爱唯一的儿子元华。
“过来。”命令男人到自己身边来,元渊望着身着月白长衫的男人一步步像踏着云被风吹一般走到了自己身边,脚步虚浮之下竟有些摇曳的味道,衬着长衫的姿态,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意外的让人想拥入怀中。
走路这么不稳,也是在水牢中泡久了导致双腿旧疾复发的结果,元渊似乎并不讨厌这个结果,甚至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