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对于凡人来讲,都是不可拒绝而又害怕的魅惑,在边缘的挣扎中往往让人沉迷其中,失了魂,丢了魄。
白色的长衣拖在地上,滑过地面上坚硬的石子。
白色的厚底软靴踩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之中显得分外明显。
白色的发带捆绑黑色的发,在风里呼呼作响,这声音打在了人心上,会疼。
这路可真长,以致走了一半时元白棣才看到尽头挺立着的男人,背对着自己。
脚步不曾停顿,元白棣一步一步的向着赫连勃走去,向着手中紧握冷剑的赫连勃走去,步履不知不觉中有些放快,脚踩在圆滑的石子上一下子失了平衡,本就虚弱的人便“啪”一下重重摔了下去。
手杵在满是石子的地上,抬起来一看皮肤已被割破了些许,星点的血沾在白皙的手掌上映着雪白的衣服格外明显。
“叔叔……”一个匈奴小孩似是要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他身后的母亲很快把孩子拉了回来:“给我好好站着,不准去!”
“叔叔跌倒了。”
“闭嘴!”
小孩的话,赫连勃一定听到了,不然握着冷剑的手也不会抖了一下o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元白棣依然没有看到赫连勃的回身。